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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 史 来 由
 

“天下第一行书”的由来及其历史影响

有个传奇故事叫“萧翼赚《兰亭》”,说的是唐太宗李世民酷爱书法,曾以重金遍收天下名书墨迹的事。他对王羲之的字佩服的五体投地。听说王羲之《兰亭序》墨迹流传在其七代孙僧智永手里,智永已故,他的大徒弟辩才还在世。唐太宗曾三次召见辩才,想逼他交出这件珍品,但辩才硬说历经战乱,不知去向,一再矢口否认。唐太宗无可奈何,但终不死心,便派足智多谋的监察御使萧翼(一作翊)去征收这件“宝贝”。萧翼知道强逼不行,只能智取,变化装成卖茧商人,假称来自山东,路过会稽(今浙江绍兴),投宿于永欣寺。这个“商人”为了接近辩才,就极力与辩才套近乎:谈诗、论画、下棋、评书法,终日高谈阔论。辩才很高兴,以为遇到知音,大有“只很相知晚”之感,时常侃侃而谈,以至通宵达旦。于是辩才无所顾忌,和“商人”成了“朋友”。数日后“商人”见时机成熟,便带来几帖王羲之墨迹,在辩才面前卖弄其收藏的本领。这一下,说得辩才心里有些“发痒”,就情不自禁吐露了真情,说是智永先师把家传的王羲之《兰亭》真迹传给了他,那才是举世无双的呢!“商人”听后大笑,摇手道:“《兰亭》早已失散,你是胡吹。”辩才哪里耐得住这激将法,有一天终于横下心,命小和尚爬上房梁,取出一个铁匣子,兴冲冲地把铁匣子打开,向“商人”展示出那秘而不宣的“宝贝”--《兰亭》真迹。“商人”却故意说是“拓本”,与之争论不休,并将自己带来的墨迹于之放在一起一比雌雄。后来,正巧辩才有事外出,“商人”便借故去取东西,将放在几案上“一比雌雄”的几件墨迹,连同《兰亭》统统顺手牵羊拿走,到了永安驿。萧翼得到了《兰亭》,则命人去召辩才。辩才在大堂之上,只见昔日的萧生,骤然变成御史大人,当他眼见萧翼从袖中取出的“御旨”后,顿时瞠目结舌……这个“镜头”便成了后世画家们的命题。大概最早的算是出唐大画家阎立本的《萧翼赚兰亭》了,画得栩栩如生,呼之欲出。那萧翼的诡诈神态与辩才的瞠目沮丧的神情,成为我国古代书画传奇的名作。 这个故事真实与否,难以确考。故事出自唐张彦远《法书要录》卷二所载《何延之兰亭记》。不少学者、专家认为这只不过是“故事”而已。当今台湾教授徐复观对《何延之兰亭记》作了专门研究和再肯定。他考证了《法书要录》、《太平御览》、《太平广记》、《世说新语》、《隋唐佳话》、《资治通鉴》等资料,认为《兰亭记》是何延之亲自“采访”辩才的徒弟玄素(当时已80余岁,且与何有亲戚关系)得到的“第一手材料”,然后面陈唐玄宗。何延之岂敢犯“欺君之罪”来编故事?!因而肯定故事并非虚构。这个故事大概在初唐就已流传,不然初唐大画家阎立本岂能轻易以此题材作画?何延之是盛唐时人,可以和初唐阎立本互为左证。大概正由于这个故事广为流传,才加重了《兰亭》为“天下第一”的神奇色彩。正如故事中辩才称《兰亭》“举世无双”,这与“天下第一”是同义语。 东晋大书法家王羲之的《兰亭》历来公推“天下第一行书”,原因何在?出于何时、何人之口?据传是宋代大书法家米元章说的,于此不去考证。因《兰亭》出的最早,在它之前的行书没有传下来,如汉末“创造”行书的刘德生没有东西流传下来,因此,王羲之《兰亭》便排在历代法书的前列.

这“一早”,“一前”,是《兰亭》称冠的原之一。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好。这大概是由于唐太宗的推崇所至吧!在没有印刷术的年代里,好的《帖》只能用手来摹写,即用很薄的纸蒙在上面,将下面字的外轮廓线“双勾”下来(即漏空字),再填上墨而成。古代称之为“响拓”或“向托”,为增加“透明度”,通常是在黑屋的窗上开个方洞,“向”着光而拓摹勾描。这种“响拓”,力求与原作逼似,,真假难辨。据《法书要录》中《何延之兰亭记》、《武平一〈徐矢法书记〉》和刘素《隋唐佳话》,以及《唐会要》记载,唐太宗得《兰亭》后,命赵模、韩道政、冯承素、诸葛贞等人摹写数本《兰亭》赐给太子、诸王、近臣。这算是极高的赏赐了。而《兰亭》真迹唐太宗爱不释手,死后为他殉葬昭陵了。这位封建帝王太自私,实在可恶!但是,这件坏事,于今可能成为好事。如今的“地下博物馆”--昭陵以及乾陵(高宗与武则天墓)的主墓完好,岂不成为文物发掘的重要课题?!人们还将有希望一睹王羲之《兰亭》真迹的神采呢!如果唐太宗把《兰亭》传给后人一千多年来,也难免于水火与兵祸,甚至被侵略者洗劫盗窃,既使饶幸流传至今,恐怕也因历尽辗转流离而损坏,不成样子了。由于《兰亭》倍受唐太宗厚爱,其摹本、临本、刻本,便成了历代“必修”的范本,称“天下第一”是很自然的事。
《兰亭》的历史影响很大,不可抹杀。既然唐太宗酷爱书法,遍收天下名迹是史实;王羲之《兰亭》殉葬昭陵也有历史记载;唐太宗得《兰亭》便是无可质疑的。至于萧翼、辨才其人其事,是史学家考证的事。这两个“媒介”人物并不影响《兰亭》的真伪与价值。
唐太宗把数本《兰亭》的摹本、临本分赐给亲信及大臣,作了“推广”和“普及”工作。在没有印刷术的年代,传摹的、翻刻的本子就难以数记。据说到了宋、元就有百余种之多(关于历代流传的版本问题,本文第4部分还有专门介绍)。《兰亭》对历代的影响由此可见一斑。
再粗略地计数一下历代学《兰亭》或传有其临本的著名书法家吧。下面仅举十例:初唐“四大家”-欧阳旬、虞世南、褚遂良、薛稷都有临本传世。《唐人摹兰亭序墨迹三种》中就有虞、褚的;欧临本即“定武本”,是广为流传的刻本;“薛临本”也有记载(见杨震方《碑帖叙录》)。还有唐代的陆柬之、柳公权,都有记载。陆就写得一手地道的《兰亭》字,陆柬之书《陆机文赋》就是绝好的见证。宋代的苏东坡、姜白石都好《兰亭》,黄山谷说:“东坡道人少日学《兰亭》”,可见东坡以《兰亭》作过“日课”呢!据谢采《续书谱序》写道:“白石尤好临习定武《兰亭》”。再有元代的赵子昂(孟兆)其临本墨迹流传下来的就不止一种,他也是曾以《兰亭》为“日课”的。最后数到明代的董其昌,据《壮陶阁书画录》载,万历二十一年五月董其昌得高丽袖珍本《兰亭》为十二跋其一曰:“赵文敏”(孟兆)一生学《兰亭》......余每至彻日写《兰亭》”。可见他也是学《兰亭》的。以上所述唐六家,宋二家,元、明各一家,就是十大家,初此十人之外还可举出。但就这十位中国书法史上赫赫有名的大家,就足以说明《兰亭》的影响了,至于他们的弟子、信徒学《兰亭》者就无法计数了。
综上所述,历来《兰亭》版本胜多,流传有序;学过《兰亭》而成了名的大家不可胜数;因此,《兰亭》的历史功绩和影响便毋庸质疑。